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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  破魔矢‧勾玉

幽冥化的過程會有看不清摸不著的階段，穿著連帽黑斗篷時，一般人看到無門是實體不霧化的，但這樣的日子撐不了太久，就會進到下一個完全看不到的階段，而無門雖看得到人的形體，伊奘冉尊發覺無門的進化迅速，卻也會漸漸無法碰觸到人的身體，無門思考著要編甚麼理由消失一段時間，這讓他困惑，而且消失的時間具體會有多久也不那麼確定…

終於他想到了，謊稱當初江戶求藥的交換條件是要去幫神醫工作一年！反正也不完全算說謊，他是真的因為雙眼的關係要為死神界仕事前的幽冥化過程….

無門先找翔談了此事….

「怎麼當初你沒說求藥要償還？那我去就好了呀，畢竟是我要醫治眼睛，你只是幫我跑一趟」翔建議

「呃...不行唷，神醫會答應給我藥就是看中了我懂一些藥草，而且可以快速的在山間幫他採藥，有些藥不容易取得，他以前就一直希望有個助手可以幫他，我剛好送上門，所以換人去，他應該會覺得毀約」無門謊言越編越順了

「我的事還麻煩你一年勞務工作，這～我過意不去啊」翔抓抓頭髮感到困擾

無門拍拍他的肩安慰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，你說這樣就太見外了，我不高興唷」

「‧‧‧」翔還是感到虧欠

「總之，就這樣訂了，我不在的這段期間，你還是先住在這兒，偶爾也可以幫幫宗易先生的忙，我想他已經發現你很好用了，哈哈」無門希望翔先不用變動居住處

「還有…就是…偶爾幫我關心一下小和他們三人，我不在的這段期間，會擔心…」無門垂下眼簾

「我懂～我會偷偷去關心的，這點你放心吧」翔反倒安慰他

「你要去一年，這期間可以至少回來一趟嗎？我們跟潤的五年之約應該不到一年了」翔還是在乎這個承諾

「我....不確定能不能...如果來不及回來，就替我問候一下潤了，你們還是完成約定，不要等我！」無門沒有把握，他其實很想跟翔說：“你們雖然看不見我，我也摸不著，但我還是會守在你們身邊”

「恩...好吧...可以的話要捎信回來，思念這東西不是我安撫就有用的啦！」翔明白暗示要他寫信給和也

「我知道，等我...」無門有點心虛，這個等待的約定，依據翔的個性，不管多久，肯定會一直等下去

「你…是不是應該親自去跟小和道別？」翔提出

「....我怕...來不及了…我趕趕看…如果我這趟去沒回來，就是直接去江戶了」無門實在無法確定是否來得及見到和也再消失

「我看你這幾日都穿著這個斗篷，過陣子又要從冬逐漸進入初春，這件未免太厚重了，脫下來我幫你洗洗，再幫你打點幾件四季衣服你帶著」翔說著伸手就要拉他的衣服

「別碰！」無門揮動斗篷用力甩開翔的手

翔嚇了一跳，這是無門第二次對他大聲，第一次是不准他拆掉蒙眼的布巾…

「對不起…我不熱…沒關係的」無門閃避眼神

翔一直覺得哪兒不對勁，但他從來不質疑彼此間的友誼，為何老是感到無門在說謊？或者掩蓋甚麼？

「夜晚…我就去京都一趟，翔～這段期間…你要保重」無門以認真的語氣輕聲說著

「好...我會等你...」翔微笑，他心裡暗暗下了個決定，待無門回來，一定要逼問他”是不是隱瞞一些事”

半夜…

無門抬頭望向天際，今天灰濛濛的沒有月色，還在半吊子的閃躍技術，讓他只用平常花費的時辰的一半時間就到京都本願寺，他偷偷的潛進和也居住的小宅子，三人皆已入睡…

無門望著和也睡顏，忍不住偷親了一下，果然驚動了和也

「誰？！」和也驚醒，有種暖暖的觸感輕碰了一下，但他只看到黑影一閃即逝，他立即取出枕邊的短刀向著黑暗的前方

小鐵、義尋也跟著醒來

「是我～無門…」無門不確定和也是否還看得到他，黑斗篷隱約的身影看出了一點輪廓，而無門的聲音好似在遠方

「無門？….無門….是你嗎？我看不清，太暗了，我點個燈」和也摸黑要去取油燈

「不！不要點燈….就這樣…」無門喊住他進一步行動

「可是很暗…」

「沒關係…我…是來辭行的…」

「辭行？你要去哪？你不是說要一直陪著我嗎？」和也聲音已經有些慌張

「老爹～你要拋下我們嗎？」小鐵有點點怒，這段期間他交了女友，很想介紹給無門認識，但無門根本沒有給他時間

「你們別擔心…我是要去江戶神醫那兒還人情，幫他做一年工，應該…長則一年…短則….呃…我很快就回來的」無門越講越小聲

「怎麼這麼突然，上次見面都沒提到」和也不開心

「對不起...之前答應了，沒想到對方希望我早點去，我…這段期間會捎信來的」

「這中間…都不回來嗎？」小鐵問

「可能…不會….回來…」無門聲音再更低了

「好～你走吧！我自己會好好過」和也背對他

「小和…小鐵…別生氣…我會想辦法盡快回來…」

「好啦！老爹！我們也不是小孩了，會好好地等你回來」小鐵嘆了口氣

「小和…我有請翔偶爾要想辦法偷偷來看望你們…你…多珍重」無門往門口退去

和也慌了，這不是嘔氣的時候，他轉回頭衝向無門，但卻撲了個空，無門的黑色斗篷閃身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

很遠很遠的像微弱的回音一樣，叫了一聲”小和～”飄進和也耳裡，然後空氣中就甚麼都不剩了

和也感到恐懼，他覺得心糾結成一團，似乎再也見不到無門的那種擔憂提上腦門

「無門～！無門～！」他衝出去庭院對著空氣大喊

小鐵拉著義尋小跑步的跟在後面，三個人對著天際尋找不到任何無門來過的痕跡…

「小和哥哥，我想老爹不會拋下你的，你應該了解他，我們別擔心了」小鐵安慰呆坐在草地上的和也

約莫半個時辰，三人就步伐闌珊的走回屋內，夜突然變得漫長，但煩惱著胡亂想著後還是沉沉睡去…

隔天天一亮，三人發現桌上多了東西…

「破魔矢（はまや）？」小鐵拿起桌上兩支小巧又沒有箭頭的箭矢，箭翎處用繩結垂飾著勾玉，箭身是一把上了灰色的竹笛，和五年前無門給和也的短笛是同一款，兩支箭都有一對勾玉，一顆黃色一顆藍色，而且各自刻有小和、小鐵的名字，成對的另一個勾玉卻是空的…

「這是…無門做的，留給我們的？」和也打開附在旁邊的折疊布，裡面放的是繪馬，果然是無門寫的

繪馬很簡單，意思是破魔矢驅災消難祈福，空白的勾玉讓我們刻上心愛的人的名字，保佑平安情感順利。【註】

「甚麼嘛～昨晚還有偷偷回來放這個，老爹真是的…」小鐵覺得無門還是很貼心，他偷瞄一下和也表情

「ばか…幹嘛搞的神秘兮兮…害我以為…」和也鼻酸，他真的以為無門要消失離他而去

他把屬於他的破魔矢緊緊的握在懷中…

「我等你….我會刻上你的新名字…等你回來…」

「我也會刻女朋友的名字，嘿嘿！」小鐵很開心

義尋抱怨：「我都沒有」

「你還小，本願寺初詣時，不就有一堆破魔矢了嗎？你要還不簡單，找神官到倉庫拿不就得了，哈哈！」小鐵取笑他

「但是無門哥哥做的不一樣嘛～借我看一下」小鐵故意把他的破魔矢舉的高高的讓義尋拿不到，逗義尋玩

和也心中卡住的石頭總算落下來一些

之後，和也把頭髮盤在頭頂梳包頭時，插上這支小小的破魔矢當作髮簪，而小鐵刻上新女友的名字後，再綁上流蘇，送給對方當髮飾，別起來很好看。

這時．．．無門確定自己進到下一個階段了，他還摸得到花草樹木和動物，但是"人”真的是看不到他。【註】

他與伊奘冉尊停在不遠處的樹梢上看向敞開門的屋內情形

「還好…有來見小和…如果不來…真不知他會怎麼想…」無門溫柔地看著和也簪著破魔矢，感到欣慰

「無門...你這麼愛他…那以後就算你回到他身邊生活…他知道了你想怎麼辦」伊奘冉尊問

「這要問你，我覺得你還有些方法沒告訴我吧」無門眼神犀利的瞪著伊奘冉尊

「呃….!!別這樣看我….」

「你最好找時間好好跟我說清楚，既然以後我變成這樣，自然有解套的方法」

「恩…確實有…要不然我就不會說原本要保你一世了，唉」

「我就知道…」

「不過…有一種東西是死神不可逆的，我一定要先跟你說」

「又有甚麼？」

「就是...你擁有的是死之眼，不是生之眼，所以你不會具備有起死回生的能力，切記這點！」

「所以你的意思我還可以學到別的能力囉？」無門完全漠視他說的限制，他聽起來言下之意就是還有別的功能，除了閃躍

他知道伊奘冉尊老是不一次把事情說完，只好想辦法挖

「恩…你還會學到死神任務該學的能力，比如…削”識魂”、斷”生魂”、取”主魂”」【註】

伊奘冉尊講的順暢，無門傻在當場！

「幽冥化過程時，我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說，現在你在三界被隱藏，你可能自己要遊走四方，盡量不要跟任何生物互動，否則…難保不會被死神界和惡魔界先逮到你，後面就都玩完了」

「又沒有人看的到我，我也接近不了他們，不是嗎？」

「你錯了！我不就可以看到你嗎？這就表示神魔兩界都還是看得見你的，你自己要格外小心」

「喔….原來…」

「最近這一年...依天機而論，死亡人數會暴增，我會很忙，有可能你會叫喚不到我出現」

「瞭解了，那幽冥化過程我要做甚麼？」

「清‧心‧寡‧慾‧是上策」

「這真～是無聊了」

「對！是無聊的階段，但你可以去旁觀世間百態，經歷一番，也順便把你得閃躍練好一點，你以後要是真去江戶，距離根本不是問題」

「唷～～～這真是好處！」

「好好練吧…我這陣子先去忙，山陽道那邊過陣子會有戰亂，恐怕會淹死很多人，我已經接到要支援的死神令了，真是可惜…沒能被派到本能寺看織田的下場」伊奘冉尊像是喃喃自語

但無門聽到”織田”？

「織田？你是說織田軍？織田家？誰的下場？」

「呃…天正10年…也就是明年五月底至六月初，本能寺會有一場腥風血雨的叛亂，依死神記事，織田信長會死在那一次，因為是大事，所以死神界提早告知」

「真的！？」無門興奮

「你想幹麻～死神是不能干預這等已經算計好的時辰唷，尤其….是織田信長，據說，剛成立的惡魔界要搶人，想收了他！」

「我才不想干預！我只想看好戲，到時候我可以去嗎？嘿嘿！」

伊奘冉尊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神色望著無門，很是奇怪…

「如果你能好好練閃躍，自然自己算好時間可以去觀禮，但切記！就是不能被三界看到，懂嗎？」

「懂懂…那正確日子是何日？」

「….我也不知道….不歸我負責呀！只聽到要去那邊的死神，在抱怨時透漏了大約的期限，你…提早十天去等不就好了」

「哈哈！太有趣了，終於可以看到織田的下場，不能一起擾亂真可惜」無門動著他的拳腳，手裡還抓著苦無

「收起你的銳氣吧，現在就是看戲階段…」

「恩恩，殺人也是麻煩，會被尋仇…」無門未來可是已經有家室的人哩，不能再過殺戮生活

還有六個多月時間，你可以先多了解一下自己身體變化狀態，我帶了一些死神卷冊，植入你的體內，你想要閱讀可以用”心”去感應，裡面應該還寫了很多有關死神能力的事

「連死神都要讀書啊～真麻煩呀」無門喜歡舞刀弄箭，這等書生文官的事會讓他想睡覺

「總之，有空翻翻，我先去忙了」

伊奘冉尊一溜煙就不見了，無門開始跟在和也身邊，覺得挺新鮮的，說穿了，和忍者偷窺術差不多嘛！無門賊笑

在這四個多月，無門看盡和也、小鐵、義尋、翔如等人的生活，翔也一直在宗易先生家幫忙寫茶譜，每個月會偷偷來看和也一次，偶爾會陪伴他聊聊天逛逛街，和也別在頭髮上的髮簪應該寫上無門新名字了，但他不想偷看，保持神祕感，他要等和也自己告訴他

這天，終於迎來了小鐵要娶妻了！

小鐵雖剛成年，卻已經很有擔當，而且俊俏，對方比他大幾歲，是商人么女，雖無繼承家產權力，但也有不少嫁妝，包括房舍和農田，喜歡小鐵願意和他吃苦做個農婦，么女個性傲嬌，自然說不過自己的爹爹，只好順著她的意，但小鐵也極力討好丈人，相處倒是順暢，很快討人喜歡。

翔也扮裝掩飾身分來參加婚禮，無門第一次感到自己不能在大家身邊很難過，尤其小鐵還是他一手帶大，他請伊奘冉尊稍信傳給小鐵祝福他！有機會會回來見他的媳婦兒，希望他早生貴子。

「怪...我們都還沒寫信跟無門說你要娶妻，他怎麼就知道了？」和也疑惑，他抬頭望向四周，虛無化的無門跟他剛好對上眼，嚇了一跳，以為和也可以看到他了？但很快知道並沒有，只是迷惑

“無門有安插間諜在身邊嗎？” 和也的表情透露著懷疑 ”還是…他根本沒離開？”

“小和，你實在太聰明…”無門就在和也臉龐邊輕吐了口氣

和也有些吃驚的再度抬頭巡視著四周，他老是覺得無門就在身邊，那氣味….他熟悉…

「你別想多了，小鐵的迎娶儀式要開始了…」化為海外商人蒙住口鼻的翔安慰他

迎娶儀式展開，本願寺的僧人也幫忙，新房舍就位在本願寺下一條街，距離很近，來往還是很方便，最不捨的應該是義尋，但畢竟也快十歲了，鬧情緒一段時間後就想通了，很開心多了個嫂子的喜悅

這個階段，無門連花草樹木的生魂都碰不到了，幽冥化完全體，進入虛無，但他閱讀死神卷宗練就虛無之力，所以還感覺得到也看得到，這是唯一安慰，無門的孤獨感也削減了一些

最近…他認真的讀了一點卷冊，看不懂的地方如果伊奘冉尊有空他會問，有些連伊奘冉尊都看不懂的部分，無門也只能看過！但有些是圖解，對無門來說似乎容易多了

「我在死神界位階並不高，有些卷不見得都看得懂，抱歉」

「呵呵…無所謂」

夜晚，婚禮後的慶祝晚宴煞是熱鬧非凡，大伙兒酒足飯飽，每個人都喝得臉紅通通的，很盡興

無門深情的望著幫小鐵舉行婚禮晚宴的和也，覺得和也像個大家長了，幫他完成這麼多本應他要做的事

無門飄在和也面前凝視他，而和也的眼神也剛好沒聚焦的飄散在空氣之中般

默默小小聲地說著：「無門…我幫你完成小鐵娶妻了…你又欠我一樣了…快回來吧…我想你了…」

無門看著和也，他鼻酸，但虛無讓他沒有眼淚

“小和…我就在你面前…從來沒有離開你…” 無門吻上和也的額頭，卻只像是一股春天的暖風輕拂過

無門此時多麼希望趕緊結束這幽冥化的過程，他想碰觸和也、撫摸和也….擁抱他、佔有他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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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莫半個多月後…

津田宗潤遊走各地做生意結束，回到堺的道叱叔叔本家，先拜訪了千大師，巧遇本願翔如！

「我離開的四年多，這兩天想說先趕回來，不能錯過履行承諾時間，沒想到事事多變，你竟然離開本願寺，偷偷在幫千大師寫茶譜，要不是今天來拜訪逛後院巧遇你，大概也不會發現你被藏在這兒，之前有聽說本願寺發生一次屠殺，我都還擔心有沒有你們，又聽說被流放，消息都是好幾週後，想去幫忙都來不及，而且我去幫道叱叔叔一些生意的往來，沒法離開！」

「呵呵...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真的就很感動了，畢竟快五年了…這五年你都去哪？」

「我去了筑紫島（つくししま）(今：九州)、又去了江戶(今：東京)，以後…有可能我會脫離叔叔，到江戶自立創業…」

「江戶！？….無門…也在那兒工作？」

「甚麼？真的？都沒遇上好可惜，畢竟江戶很大，要看他落腳在哪兒了」

潤長大不少，更是俊俏，反倒他一直凝望翔…

「要是知道你在堺，我老早就跟叔叔提出回來，根本不用等到五年之約…」潤垂下眼簾

翔愣了一下，接著露出微笑

「沒關係...我們一直沒聯絡，等的就是五年約，你能記得回來，就已經很感謝了…說真的…你年紀雖小，但一直有種我們幾個會是莫逆之交…一種好似註定的緣分…」

「真的嗎？」

「恩…或許…你是帶來改變之人…」翔想起まさ…

「呵呵…我那麼有影響力嗎？」潤有些害羞

「我會稍信給和也，叫他下個月把村正刀準備著，我現在的狀況只能易裝偷偷潛回去和他見面」

「無門呢…？」

「無門…應該不會從江戶回來吧…這四個多月以來，他一次也沒出現過」翔表情失落

「喔…他不想念小和嗎？」潤有點訝異

「我...不知道…或許他有走不開的事情，畢竟…是幫我去還人情」翔一想到原因就有些難受

「還人情？」

「我的眼睛...是江戶的名醫開的藥治好了，交換條件是要無門去幫他工作一年」

「名醫？誰啊？」

翔於是講了神醫的名字

「這個人…如果我沒記錯，他一直沒回診間，病人都在叫苦連天，後來前陣子有人在山裡發現他數月前上山採藥的物品，民眾都懷疑名醫老早就葬身在山上了，你也知道，有許多野生狼群可能老早就把他的屍首吃光了」

「你說甚麼…..！？」翔很吃驚

兩人面面相覷！想的都是一樣的….”無門說謊了”

「為什麼？….我想不通…」翔感到洩氣

「我在猜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吧」潤反倒安慰

「有甚麼苦衷不能和好朋友說的？連他愛的人都欺騙….」翔不解，不能跟他說他或許還可以理解，但不跟和也、小鐵說…這未免太見外

翔突然想起甚麼：「啊！他還和我們都有書信往來～地址也都是江戶那邊…」他起身到房內取出幾封信

潤看了信封，地址還真是名醫家

「怪了…名醫家應該只剩偶爾去打掃的村婦吧…沒聽說有人住」潤迷惑

「總之，我想…先相信他有難言之隱，這件事，下次與和也見面先不要說唷！我不想他胡思亂想」

「恩…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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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的迎來下個月會面時間

翔和潤都到本願寺和也住處，和也依約奉上村正刀，潤也拿出當年交給他保管的肩衝

「你真的保存的很好，可以洗掉裡面的血漬了，再過個幾年應該就完全和原來的相同，可以使用，也可以販賣了」和也對潤笑了笑

「我不會賣它的，會和村正刀一起收在我家的藏櫃中，這是友誼的證明」潤露出堅定的表情

「都讓你自由決定，用上它的那一天，如果能幫助於你，要賣也不會怪你的」和也真心回應

幾個人開始聊起這幾年的生活與體驗，夜晚聊得盡興，而白天翔也易裝和他們共同出遊，潤說可以留下來一個月沒問題，可以好好敘敘舊，當然也聊到希望無門這個月能回來一次也好，全部的人就都可以聚首…

其實無門飄在旁邊聽著，最近他努力多看一些卷冊，希望能找尋快速度過幽冥化的方法，但都不得其門…可是...最近發現自己可以撩撥空氣、碰觸花草了，似乎有在改變…

伊奘冉尊悄悄的在無門身邊出現，拍了他的肩膀！

「唷!! 你不是在忙嗎？怎突然回來…」

「喔...有點事要處理，我只是來提醒你，織田信長的死期你不是想看嗎？就估算，應該是這十來天的某一天，你必須去他周圍等著看唷，任何時間都要守著，否則很容易錯過，搞不好會偷看到神魔搶人大戲！」

「可是潤剛來，我想多陪陪他們」

「你又無法現身，何必呢！而且有翔潤在和也身邊，剛好是最安全安心的時期，你何不趁這時趕過去織田那邊…」

無門想想也有道哩，而且潤說要待一個月，看完戲之後回來時，潤應該也還沒走，說不定那時候幽冥化結束了？無門滿心期待

「好吧…這陣子我都沒離開過，也該去看看死神奪魂是怎麼做」

「恩恩…記得…還是不能被神魔看到你的真身唷！」

「知道了，你已經講一百遍了，我耳朵都長繭了」無門揮了揮手

「如果你叫喚不到我，就是我可能回山陽道去收魂魄，你可以到那兒喚我，距離較近我比較聽得到」

「好好～應該不會有啥要用上你的了」信也寫過，也有寫給這次會面無法出席的告知了，等等他們幾人就會收到，無門閃躍離開

伊奘冉尊望著無門離開的空氣周圍，愁著眉喃喃自語：”無門…希望你原諒我…我不得不將你支開…”

伊奘冉尊再轉回頭望向一行人開心聊天的模樣，然後從他的眼睛中看到其中某位頭頂上的靈光正在變色…

“時辰快到了嗎？...無門....這是注定的命運嗎？這樣的結果真的不是我料想到的…對不起…”
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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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註】

1. 破魔箭或破魔矢（はまや）：是一種日本傳統祈福用品，同一般的箭相比，它沒有箭頭，而箭翎處則飾有鈴鐺、繪馬等有吉祥意義的物品。在日本新年期間，人們在去寺廟、神社「初詣」（はつもうで）時，往往會請奉一隻破魔矢，以此祈求新年的好運與吉祥。現代，小巧型的破魔矢也被當作髮簪裝飾，此一處借用這樣的使用方法，附上自筆畫一幅和網路借用的髮簪用途圖片(若有侵權請告知，將會移除)。

2. 勾玉：勾玉又稱曲玉，呈月牙狀，形似標點符號的逗號。有首尾之分，首端寬而圓，有一鑽孔，可繫繩，尾端則尖而細。常見材質大多為翡翠、瑪瑙、水晶、滑石等。古代，人們在身上戴著水晶或勾玉等可供神靈棲宿的物件，這就是當時的御守。經過時代演變，現今這種隨身攜帶的神符才慢慢普及。

3. 本文用人類有三魂的概念而論：花草樹木只有一魂，就是生魂，動物有二魂，為生魂、識魂；人除了這兩魂外，最主要有第三魂，就是主魂，主魂具有元靈，所以有一說稱呼為”靈魂”。

4. 本文三魂其意：(1)生魂：主宰生命能源，能對環境產生互應。(2)識魂：主宰思考、感受與記憶。(3)靈魂（主魂）：主宰人的靈性。人若死後生魂會消滅，主魂就入輪迴，至人間則舊識魂消滅，再新生識魂和生魂投胎。